法善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然而其他的援军可不管那些。在我和法善还在优哉游哉说话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冲杀进去了。我看着一群群二十岁不到的稚嫩脸上,硬要带出凶狠的神色,不由得感叹:“年轻真好啊!”
旁边涂倾墨听了当时就“噗嗤”一声乐出来,我拿眼睛横了他一眼表示不满意。他摇头乐道:“你才多大,一样年轻着呢!”
“他们要是换算成咱们的年纪,就跟刚出生的小娃娃没什么两样。这么看来,我可不就是老了?”
涂倾墨摇头: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岂不是要作古了?”
我又白他一眼:“你以为你很年轻么。”
“……”
四大门派都聚齐了,我很高兴,于是高兴之下,将流偌和渊纹送了上去,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当初一同出行的那些人。既然如此,就陪他们玩玩。渊纹和流偌现在已经完全成了我的傀儡,失去自己的意识,只能听凭操纵。
那些人见到他们两个显然很吃惊,想不通为什么,甚至还很可笑的想要用言语唤醒两个人。我冷笑一声,下了一个命令:以命相搏,至死方休。涂倾墨有些诧异地望了望我,我笑笑不予掷瓶。这两个人,已经没有用了。你难道还指望背叛过的人不会背叛第二次?更何况,他们背叛的可是生长的地方,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这道理我也懂的。
“玄汐,老子见你小子不错,你怎么反过来杀自己人?”我一听这种自称,就知道是谁了。我看着他不由得好笑:“辰碧,我对你也不错,你怎么对我大吼大叫?你跟他们是自己人,可我不是。我问你,依你的性子,如果有一天谁捅了你的兄弟,或是放火烧了你的家,你对怎么做?”
“老子端了他老窝!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我笑笑不再说话。辰碧想想道:“你被人端了老窝了?”然后他看看四周,大概明白了。
后来陆续有人来向我讨要说法,问出来的话无非也就是个“为什么”。起初看在曾经有过交集的份上,我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回答,到后来已经爱理不理,到最后的看了就心烦,干脆直接挥手叫人杀掉。我不是菩萨,也不是什么神,没有那么多的博爱之心。我也很自私,我也是锱铢必较。
看看天边月色再度消散,西边日光透出丝线,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。我哈欠连天,实在是无聊得很。这场仗,打到现在已经是第二个白天,今日晚上,就是第三个夜晚。我觉得有点儿久了。并不是我不能将他们直接杀干净了事,而是觉得,这可是四十年来第一个活动筋骨的好项目,不要这么白白浪费掉,新入伍的小兵们需要练手。抱着这样的想法,才使劲儿拖了这么多天。
可是我等不及了。
我探出头来去找寻某个身影,看都四个长老果然还在苟延残喘。四凶兽、雪域妖女、悠都在我的身后喝茶,留在下面的只是小兵们。虽然四长老和各派掌门及其精英弟子都不是省油的灯,可是区区几千人想要抵挡住十万大军……要玩儿,谁不会啊!
耐性已失,我站起身来。随着我这么一起身,原本所有人的轻松欢笑全都消失不见,一瞬间变得肃穆。他们也缓缓站起身来,全身杀气开始涌动不安。他们,都在等着我的命令。
我在手中召唤出裂锦剑来,有些怀念地一点点抚摸着它的剑身,裂锦剑发出一声清冽的龙吟。看到这柄剑,我就能想到当时的情景,想到那个人前一副正经样,人后却是个痞子样的沧镜。睹物思人,物是人非。我的生命中已经经历了太多这样的悲欢离合,我希望,这是最后一次。
裂锦剑高举过顶,我凝声道:“杀!”一声令下,身后所有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冲杀过去。我提着剑,义无反顾投入其中。一阵风从而后掠过,余光瞥见一抹白色。我看他,他笑笑道:“汐,我们来比赛如何?”
“怎么比法?”
“自然是看谁杀得多。嗯,就以一炷香为限吧!”言罢,他甩手在一快地上插了一炷香,手指一弹香便被点燃。我觉得有点儿意思,于是点头欣然答应。涂倾墨嘿嘿一笑,当先用战戟横劈落一个人,道:“一个。”就在我一愣的功夫,他手起刀落双手将战戟高举空中挥舞得密不透风。一道金雷自上空流窜到他的战戟上,涂倾墨就势拧身夹戟一扫,滚滚金雷化作万跟雷针射向四面八方,顿时惨叫声一片。他冲我眨眨眼:“已经不知道多少个了哦。”我狠狠地看着他,“呸”了一声,旋即就带着裂锦去了另一面。另一面人多。
我的想法很单纯,不必非要弄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,我只是想要沧源的一句道歉而已。情况演变成这样也不是我的本意,我只是想要一句他的对不起而已。
但有一句话说得好: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!飞到上空处,我以剑做灵媒,召唤天地灵气。不多,却足以致命。天雷滚滚落,流火若繁星,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一刻不停地簌簌而。砸击在地面上瞬间就是又深又大的坑,带着余温在散发着热气。这些弱小的人类,真刀实枪的拼命还能抵抗一阵,甚至用卑劣的手段束缚我的
第二十二章三夜厮杀(下)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